趙韙圍劉璋于成都。 東州人恐見誅滅,相與力戰,韙遂敗退,追至江州,殺之。 龐羲懼,遣吏程祁宣旨于其父漢昌令畿,索賨兵。 畿曰:「郡合部曲,本不為亂,縱有讒諛,要在盡誠,若遂懷異志,不敢聞命。 」羲更使祁說之,畿曰:「我受牧恩,當為盡節;汝為郡吏,自宜效力。 不義之事,有死不為。 」羲怒,使人謂畿曰:「不從太守,禍將及家!」畿曰:「樂羊食子,非無父子之恩,大義然也。 今雖羹祁以賜畿,畿啜之矣。 」羲乃厚謝于璋。 璋擢畿為江陽太守。 朝廷聞益州亂,以五官中郎將牛亶為益州刺史。 征璋為卿,不至。 張魯以鬼道教民,使病者自首其過,為之請禱,實無益於治病,然小人昏愚,競共事之。 犯法者,三原,然後乃行刑。 不置長吏,皆以祭酒為治。 民、夷便樂之,流移寄在其地者,不敢不奉其道。 後遂襲取巴郡,朝廷力不能征,遂就寵魯為鎮民中郎將,領漢寧太守,通貢獻而已。 民有地中得玉印者,群下欲尊魯為漢寧王。 功曹巴西閻圃諫曰:「漢川之民,戶出十萬,財富土沃,四面險固。 上匡天子,則為桓、文,次及竇融,不失富貴。 今承製署置,勢足斬斷,不煩于王。 願且不稱,勿為禍先。 」魯從之。 孝獻皇帝己建安七年(壬午,公元二零二年) 春,正月,曹操軍譙,遂至浚儀,治睢陽渠。 遣使以太牢祀橋玄。 進軍官渡。 袁紹自軍敗,慚憤,發病嘔血;夏,五月,薨。 初,紹有三子:譚、熙、尚。 紹後妻劉氏愛尚,數稱于紹。 紹欲以為後,而未顯言之。 乃以譚繼兄後,出為青州刺史。 沮授諫曰:「世稱萬人逐兔,一人獲之,貪者悉止,分定故也。 譚長子,當為嗣,而斥使居外,禍其始此矣。 」紹曰:「吾欲令諸子各據一州,以視其能。 」於是以中子熙為幽州刺史,外甥高幹為并州刺史。 逄紀、審配素為譚所疾,辛評、郭圖皆附於譚,而與配、紀有隙。 及紹薨,眾以譚長,欲立之。 配等恐譚立而評等為害,遂矯紹遺命,奉尚為嗣。 譚至,不得立,自稱車騎將軍,屯黎陽。 尚少與之兵,而使逄紀隨之。 譚求益兵,審配等又議不與。 譚怒,殺逄紀。 秋,九月,曹操渡河攻譚。 譚告急於尚,尚留審配守鄴,自將助譚,與操相拒。 連戰,譚、尚數敗,退而固守。 尚遣所置河東太守郭援,與高幹、匈奴南單于共攻河東,發使與關中諸將馬騰等連兵,騰等陰許之,援所經城邑皆下。 河東郡吏賈逵守絳,援攻之急;城將潰,父老與援約,不害逵乃降,援許之。 援欲使逵為將,以兵劫之,逵不動。 左右引逵使叩頭,逵叱之曰:「安有國家長吏為賊叩頭!」援怒,將斬之,或伏其上以救之。 絳吏民聞將殺逵,皆乘城呼曰:「負約殺我賢君,寧俱死耳!」乃困于壺關,著土窖中,蓋以車輪。 逵謂守者曰:「此間無健兒邪,而使義士死此中乎?」有祝公道者,適聞其言,乃夜往,盜引出逵,折械遣去,不語其姓名。 曹操使司隷校尉鐘繇圍南單于于平陽,未拔而援至。 繇使新豐令馮翊張既說馬騰,為言利害。 騰疑未決。 傅幹說騰曰:「古人有言『順道者昌,逆德者亡』,曹公奉天子誅暴亂,法明政治,上下用命,可謂順道矣。 袁氏恃其強大,背棄王命,驅胡虜以陵中國,可謂逆德矣。 今將軍既事有道,不盡其力,陰懷兩端,欲以坐觀成敗;吾恐成敗既定,奉辭責罪,將軍先為誅首矣!」於是騰懼。 幹因曰:「智者轉禍為福。 今曹公與袁氏相持,而高幹、郭援合攻河東。 曹公雖有萬全之計,不能禁河東之不危也。 將軍誠能引兵討援,內外擊之,其勢必舉。 是將軍一舉,斷袁氏之臂,解一方之急,曹公必重德將軍,將軍功名無與比矣。 」騰乃遣子超將兵萬餘人與繇會。 初,諸將以郭援眾盛,欲釋平陽去。 鐘繇曰:「袁氏方強,援之來,關中陰與之通,所以未悉叛者,顧吾威名故耳。 若棄而去,示之以弱,所在之民,誰非寇仇?縱吾欲歸,其得至乎?此為未戰先自敗也。 且援剛愎好勝,必易吾軍,若渡汾為營,及其未濟擊之,可大克也。 」援至,果徑前渡汾,眾止之,不從。 濟水未半,繇擊,大破之。 戰罷,眾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。 援,繇之甥也。 晚後,馬超校尉南安龐德,于鞬中出一頭,繇見之而哭。 德謝繇,繇曰:「援雖我甥,乃國賊也,卿何謝之有!」南單于遂降。 第417頁完,請繼續下一頁。喜歡 大作家 wreador.com 作品,請記得按讚、收藏及分享
音調
1.1
速度
0.1
音量
-0.15
語言
返回
螢幕關閉後,Chorme瀏覽器會中斷朗讀,
開車聆聽,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