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,中尉崔琰薦鉅鹿楊訓于操,操禮闢之。 及操進爵,訓發表稱頌功德。 或笑訓希世浮偽,謂琰為失所舉。 琰從訓取表草視之,與訓書曰:「省表,事佳耳。 時乎,時乎!會當有變時。 」琰本意譏論者好譴呵而不尋情理也,時有與琰宿不平者,白琰「傲世怨謗,意指不遜」,操怒,收琰付獄,髡為徒隷。 前白琰者復白之云:「琰為徒,對賓客虯鬚直視,若有所瞋。 」遂賜琰死。 尚書仆射毛玠傷琰無辜,心不悅。 人復白玠怨謗,操收玠付獄,侍中桓階、和洽皆為之陳理,操不聽。 階求案實其事。 王曰:「言事者白,玠不但謗吾也,乃復為崔琰觖望。 此捐君臣恩義,妄為死友怨嘆,殆不可忍也。 」洽曰:「如言事者言,玠罪過深重,非天地所覆載。 臣非敢曲理玠以枉大倫也,以玠歷年荷寵,剛直忠公,為眾所憚,不宜有此。 然人情難保,要宜考玠,兩驗其實。 今聖恩不忍致之於理,更使曲直之分不明。 」操曰:「所以不考,欲兩全玠及言事者耳。 」洽對曰:「玠信有謗主之言,當肆之市朝;若玠無此言,言事者加誣大臣以誤主聽,不加檢覈,臣竊不安。 」操卒不窮治,玠遂免黜,終於家。 是時西曹掾沛國丁儀用事,玠之獲罪,儀有力焉;群下畏之側目。 尚書仆射何夔及東曹屬東莞徐弈獨不事儀,儀譖弈,出為魏郡太守,賴桓階左右之得免。 尚書傅選謂何夔曰:「儀已害毛玠,子宜少下之。 」夔曰:「為不義,適足害其身,焉能害人!且懷奸佞之心,立於明朝,其得久乎!」崔琰從弟林,嘗與陳群共論冀州人士,稱琰為首,群以智不存身貶之。 林曰:「大丈夫為有邂逅耳,即如卿諸人,良足貴乎」五月,己亥朔,日有食之。 代郡烏桓三大人皆稱單于,恃力驕恣,太守不能治。 魏王操以丞相倉曹屬裴潛為太守,欲授以精兵。 潛曰:「單于自知放橫日久,今多將兵往,必懼而拒境,少將則不見憚,宜以計謀圖之。 」遂單車之郡,單于驚喜。 潛撫以恩威,單于讋服。 初,南匈奴久居塞內,與編戶大同而不輸貢賦。 議者恐其戶口滋蔓,浸難禁制,宜豫為之防。 秋,七月,南單于呼廚泉入朝于魏,魏王操因留之於鄴,使右賢王去卑監其國。 單于歲給綿、絹、錢、谷如列侯,子孫傳襲其號。 分其眾為五部,各立其貴人為帥,選漢人為司馬以監督之。 八月,魏以大理鐘繇為相國。 冬,十月,魏王操治兵擊孫權;十一月,至譙。 【漢紀六十】起強圍作噩,盡屠維大淵獻,凡三年。 孝獻皇帝癸建安二十二年(丁酉,公元二一七年) 春,正月,魏王操軍居巢,孫權保濡須,二月,操進攻之。 初,右護軍蔣欽屯宣城,蕪湖令徐盛收欽屯吏,表斬之。 及權在濡須,欽與呂蒙持諸軍節度,欽每稱徐盛之善。 權問之,欽曰:「盛忠而勤強,有膽略器用,好萬人督也。 今大事未定,臣當助國求才,豈敢挾私恨以蔽賢乎!」權善之。 三月,操引軍還,留伏波將軍夏侯惇都督曹仁、張遼等二十六軍屯居巢。 權令都尉徐詳詣操請降,操報使修好,誓重結婚。 權留平虜將軍周泰督濡須;朱然、徐盛等皆在所部,以泰寒門,不服。 權會諸將,大為酣樂,命泰解衣,權手自指其創痕,問以所起,泰輒記昔戰鬥處以對。 畢,使復服;權把其臂流涕曰:「幼平,卿為孤兄弟,戰如熊虎,不惜軀命,被創數十,膚如刻畫,孤亦何心不待卿以骨肉之恩,委卿以兵馬之重乎?」坐罷,住駕,使泰以兵馬道從,鳴鼓角作鼓吹而出。 於是盛等乃服。 夏,四月,語魏王操設天子旌旗,出入稱警蹕。 六月,魏以軍師華歆為御史大夫。 冬,十月,命魏王操冕十有二旒,乘金根車,駕六馬,設五時副車。 魏以五官中郎將丕為太子。 第441頁完,請繼續下一頁。喜歡 大作家 wreador.com 作品,請記得按讚、收藏及分享
音調
0.2
速度
0.1
音量
0.9
語言
返回
螢幕關閉後,Chorme瀏覽器會中斷朗讀,
開車聆聽,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