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丞相亮之攻祁山也,李平留後,主督運事。 會天霖雨,平恐運糧不繼,遣參軍孤忠、督軍成籓喻指,呼亮來還;亮承以退軍。 平聞軍退,乃更陽驚,說「軍糧饒足,何以便歸!」又欲殺督運岑述以解己不辦之責。 又表漢主,說「軍偽退,欲以誘賊與戰。 」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,本末違錯。 平辭窮情竭,首謝罪負。 於是亮表平前後過惡,免官,削爵土,徙梓潼郡。 復以平子豐為中郎將、參軍事,出教敕之曰:「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,表都護典漢中,委君于東關,謂至心震動,終始可保,何圖中乖乎!若都護思負一意,君與公琰推心從事,否可復通,逝可復還也。 詳思斯戒,明吾用心!」亮又與蔣琬、董允書曰:「孝起前為吾說正方腹中有鱗甲,鄉黨以為不可近。 吾以為鱗甲者但不當犯之耳,不圖復有蘇、張之事出於不意,可使孝起知之。 」孝起者,衛尉南陽陳震也。 冬,十月,吳主使中郎將孫布詐降,以誘揚州刺史王凌,吳主伏兵于阜陵以俟之。 布遣人告凌云:「道遠不能自致,乞兵見迎。 」凌騰布書,請兵馬迎之。 征東將軍滿寵以為必詐,不與兵,而為凌作報書曰:「知識邪正,欲避禍就順,去暴歸道,甚相嘉尚。 今欲遣兵相迎,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,多則事必遠聞。 且先密計以成本志,臨時節度其宜。 」會寵被書入朝,敕留府長史,「若凌欲往迎,勿與兵也。 」凌于後索兵不得,乃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往迎之,布夜掩襲,督將迸走,死傷過半。 凌,允之兄子也。 先是凌表寵年過耽酒,不可居方任。 帝將召寵,給事中郭謀曰:「寵為汝南太守、豫州刺史二十餘年,有勛方岳;及鎮淮南,吳人憚之。 若不如所表,將為所窺,可令還朝,問以東方事以察之。 」帝從之。 既至,體氣康強,帝慰勞遣還。 十一月,戊戌晦,日有食之。 十二月,戊午,博平敬侯華歆卒。 丁卯,吳大赦,改明年元曰嘉禾。 烈祖明皇帝中之上太和六年(壬子,公元二三二年) 春,正月,吳主少子建昌侯慮卒。 太子登自武昌入省吳主,因自陳久離定省,子道有闕;又陳陸遜忠勤,無所顧憂。 乃留建業。 二月,詔改封諸侯王,皆以郡為國。 帝愛女淑卒,帝痛之甚,追諡平原懿公主,立廟洛陽,葬于南陵。 取甄後從孫黃與之合葬,追封黃為列侯,為之置後,襲爵。 帝欲自臨送葬,又欲幸許。 司空陳群諫曰:「八歲下殤,禮所不備,況未期月,而以成人禮送之,加為制服,舉朝素衣,朝夕哭臨,自古以來,未有此比。 而乃復自往視陵,親臨祖載!願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,此萬國之至望也。 又聞車駕欲幸許昌,二宮上下,皆悉俱東,舉朝大小,莫不驚怪。 或言欲以避衰,或言欲以便移殿舍,或不知何故。 臣以為吉凶有命,禍福由人,移走求安,則亦無益。 若必當移避,繕治金墉城西宮及孟津別宮,皆可權時分止,何為舉宮暴露野次!公私煩費,不可計量。 且吉士賢人,猶不妄徙其家,以寧鄉邑,使無恐懼之心,況乃帝王萬國之主,行止動靜,豈可輕脫哉!」少府楊阜曰:「文皇帝、武宣皇后崩,陛下皆不送葬,所以重社稷,備不虞也;何至孩抱之赤子而送葬也哉!」帝皆不聽。 三月,癸酉,行東巡。 吳主遣將軍周賀、校尉裴潛乘海之遼東,從公孫淵求馬。 初,虞翻性疏直,數有酒失,又好抵忤人,多見謗毀。 吳主嘗與張昭論及神仙,翻指昭曰:「彼皆死人而語神仙,世豈有仙人也!」吳主積怒非一,遂徙翻交州。 及周賀等之遼東,翻聞之,以為五溪宜討,遼東絶遠,聽使來屬,尚不足取,今去人財以求馬,既非國利,又恐無獲。 欲諫不敢,作表以示呂岱,岱不報。 為愛憎所白,復徙蒼梧猛陵。 夏,四月,壬寅,帝如許昌。 五月,皇子殷卒。 秋,七月,以衛尉董昭為司徒。 九月,帝行如摩陂,治許昌宮,起景福、承光殿。 第470頁完,請繼續下一頁。喜歡 大作家 wreador.com 作品,請記得按讚、收藏及分享
音調
1.1
速度
-0.1
音量
0.9
語言
返回
螢幕關閉後,Chorme瀏覽器會中斷朗讀,
開車聆聽,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