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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公案    383


作者:佚名
頁數:383 / 0
類別:推理懸疑

 

作者:佚名 / 第1頁 / 共326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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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公問罷,只見小衛玠稟道:「小生一介寒儒,向以禮法自守,何敢妄萌異念,持刀殺人?況且許炳文迎娶珊珊那日,小生實未出門。小生又與珊珊素不相識,何得妄指許炳文被殺,即是小生所為?前經縣令嚴刑問訊,小生受刑不過,只得承許。今蒙大人親提前來,若蒙明鏡高懸,為小生雪此冤枉,則小生得慶再生,皆大人恩德所賜!若猶以為許炳文系小生所殺,還請大人勿再用刑;小生亦無他供,惟有坐以待斃而已。」說罷,大哭不止。施公訊罷,即令暫寄山陽縣監,聽候再行復訊。差役答應,將小衛玠、珊珊一齊帶下。施公當即密傳令施安,授以密計;囑獄吏淨除一室,備設床帳,放縱小衛玠與珊硼聚處其中,以察其情來告。施安答應,隨即往告獄吏。獄吏如命而行,隨將二人封閉一處。

當日珊珊途遇小衛玠時,小衛玠並不曾看見珊珊。今與珊珊聚處一室,又見美貌動人,因即向珊珊一揖道:「小生素與卿未經謀面,平日並無仇隙,一旦妄遭誣陷,卻是何故?尚望卿指示明白,小生雖死亦瞑目了。」珊珊見小衛玠如此溫柔,實非殺人之輩,也就嘆道:「君所作之事,君自知之。殺人者抵罪,國法自在,于妾何尤?」小衛玠聽說,復又嘆道:「卿至今日,直以殺人者尚為小生嗎?小生手無縛鷄之力,卿雖女流,亦當審視得出。豈有力無縛鷄,而能持刀殺人者乎?小生曾不解其中究竟是何冤孽?以小生與卿並未有一面之緣,何以誣陷若此?豈真夙冤耶?」珊珊聞說,復又嘆道:「君真與妾無一面之緣耶?」小衛玠道:「素昧平生。何得妄稱相識?」

於是珊珊便將如何途遇,如何抱病,如何與嫂氏同謀,細細說了一遍。小衛玠這才明白,復又嘆道:「既蒙卿謬愛,今者已百喙難辭。但枉被虛名,心實不甘。卿如慈悲,俾得一親香澤,死亦感恩非淺。」說罷,便拉珊珊求歡。珊珊聞言,心甚淒慘。

不覺雙目淚下,也不拒絶,任其所為。事畢,珊珊復又向小衛玠問道:「昔日之夜,君既口吃,而又狐臭不堪。今何二者皆無耶?」小衛玠聞說,因道:「小生素無此疾,卿何所見而云然?」珊珊因又歷述昔日許炳文被害後,那人滅燭入幃,所聞實系如此。復又嘆道:「據君所言,向之殺人者果非君耶!」



  
於是二人又細談了一會。


  

獄吏在外潛聽甚明,便一一轉告施公。施公聽說,當即笑道:「此中果有冤枉,殺人者果非其人了。」因密傳張玉球進內問道:「你家中平日往來之人,可有口吃而狐臭的嗎?」張玉球見問,沉吟了一會,當即稟道:「平日來往之人,只有個裁縫金二朋如此。」施公聽說金二朋三字,更與夢中銅鏡歌相合,不覺笑道:「爾可知殺許炳文的,就是此人嗎?」張玉球好生驚異。施公便將夢示銅鏡,及授以密計的話,告訴一遍。張玉球這才明白。施公道:「候本部堂提到金二朋審明之後,再與爾女及衛生作主。」張玉球唯唯退下。施公備了文書,飛差前往丹徒縣提金二朋;並傳知丹徒縣,一併應解來轅聽審,暫且按下。

再說浙江紹興府山陰縣,有個銀匠姓吳名喚質仁,向在北京開店。這吳質仁有個胞妹,名喚婉姑,也隨着哥哥在京中居住。因婉姑曾許原籍一個秀才,喚作劉國材。那年,吳質仁有個表弟,是個舉人,因進京會試已畢。吳質仁因思妹子年紀已大,應當出嫁了,就籌劃些奩資,托他表弟帶同他妹子,一齊回籍,送他妹子于歸。他表弟將他妹子帶回,擇了吉期,出嫁之後,第二日,不料他妹子的丈夫,及他妹子、婆婆,皆被人殺死。當時報官相驗。山陰縣問了一堂,即硬指他妹子與表弟通姦,謀害親夫與他婆婆。當下就定了罪名,秋後俱已處斬。

吳質仁因在京中,不能分身,聞知此事,也疑惑他妹子與表弟通姦。如此隔了一年,吳質仁因有事回南。這日,走至淮安城內一家當鋪裡,要與這典內的東家說話;忽見有人手持金釵一隻來當。吳質仁瞥眼看見,卻認得是自己手制之物——贈給他妹子出嫁的,因暗道:「為何落在這人手內?」因念及他表弟向非苟且之人,妹子又極其端莊,其中定有冤枉。因一面請典主人請將那當金釵的人圈住,一面就請繕了狀詞,到施公那裡喊冤。欲知施公是否準詞,且看下回分解。

345回  呈金釵銀匠訴冤 悟銅鏡縫工起解

話說吳質仁在典當內,偶見自製金釵,系贈嫁婉姑之物,因知此中有異;更慮他表弟與胞妹婉姑此中定有冤情,因請那當典內的主人設法,將那質釵的圈留起來;他便一面繕具狀詞,趕緊到了漕督衙門投告,求施公代他申冤。施公見了狀詞,當即升堂,將吳質仁帶上問道:「你有何冤枉?可從實招來!」吳質仁磕了一個頭,向上訴道:“小人原籍浙江紹興府山陰縣人。

從幼年在北京,從師習學銀工。數年之後,技藝畢業,掙了幾個錢,在北京開了一爿銀樓。那時原籍家中,尚有老母、弱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