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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公案    444


作者:佚名
頁數:444 / 625
類別:推理懸疑

 

作者:佚名 / 第1頁 / 共326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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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光祖道:「老賢侄!你可不必着急,任那老兒雙鈎厲害,咱都要聊施小技,將那老兒收服過來,以助賢侄立此大功。非是咱故意誇口,那老兒不過仗着那雙鈎,除去雙鈎,那老兒就無依靠了。」畢竟朱光祖如何用計破他雙鈎,且看下回分解。

390回  朱光祖問路斬更夫 郝天龍巡夜回本寨

卻說朱光祖笑道:「老賢侄!這竇耳墩所恃的就那雙鈎厲害,若說破他的雙鈎,可是沒有法破,唯有將他雙鈎先盜回來,然後再與他交戰。哪怕他有三頭六臂,也不足慮了。咱的主意,就是要去盜他的雙鈎。」黃天霸聞言大喜道:「能得你老如此出力,小侄就感激不盡了。但不知何時去呢?」朱光祖道:「說去就去,還有什麼延挨?唯慮他陳備甚嚴,一次恐不能到手。且到了那裡,再作計議便了。」天霸又給他謝了一回,然後大家擺出酒飯。用畢,朱光祖就養了一回神,約至初更時分,他便裝束停當,帶了單刀,又將鷄鳴斷魂香藏在身旁,並帶了火種,使出賽時遷的手段,即刻出了店門,直望連環套而去。


  

原來朱光祖有兩個綽號,一喚草上飛,一喚賽時遷,只因他飛檐走壁的功夫,要算第一。不論到什麼地方,皆是毫無聲息,真是身輕似葉,步快如風,展出那偷盜的本領出來,不亞當年時遷盜甲。所以他的綽號,名叫草上飛,又叫賽時遷。朱光祖一路走來,不一會已至連環套山下,當即放出飛檐走壁的武藝,由山腳下躥到半山,早到第一座關隘。此關原來郝天豹所守,名為飛豹關。朱光祖到來關下,一縱身飛過寨柵,見裡面尚有人聲,他知道是守關嘍兵尚未睡覺,暗想道:「這裡面的道路,連環曲折,甚是難認,我又不知路徑,怎麼認得進去?不若如此如此。」在山路上拾了一塊石子,拿在手中,四面一看,只見東面有一間小小更樓,便將手中石子取出來,向那更房門上打去。只聽啪的一聲,早驚動裡面巡更嘍兵,疑惑是巡夜頭目出來巡查,趕着拿了更鑼,開門出來。朱光祖此時卻早隱在黑處,等那巡更的嘍兵敲着更鑼,走到僻靜地方,朱光祖搶上一步,拔出單刀,先將刀背向那巡更嘍兵,背後一刀背。只聽得巡更嘍兵「哎呀」一聲,還未喊出來,朱光祖已跳到面前,亮出刀去,口中喝道:「你喊,咱就是一刀。」那巡更嘍兵一見,實在吃驚不小,趕着跪下,哀求:「老爺饒命!小人再不敢嚷。」朱光祖道:「咱且問你,此去大寨,還有多少路程?究竟是什麼走法?你如說得一字不差,咱就饒你狗命;倘若含糊,咱就是一刀,將你的首級割下。」那嘍兵道:「老爺開恩,小人情願直說。」朱光祖喝道:「你且說來。」那巡更嘍兵道:「此去路徑,曲折連環。老爺只認定西南轉彎,皆是生路。約有二里光景,便是第二座關。進了關,可不能向西南走了,可要倒回頭向東北,也約有二里路,便是第三座關。進了關,又要向西南走,還有一里多路,就到了第四座關。進了關,可又要向東北走,約有半里路的光景,那裡有一棵大松樹,既不能向東南,又不能向西北,可是要先向東南,後向西北,再走一里多路,便到了大寨了。」朱光袒聽得清楚,又細細記了一道。復又問道:「現在這時刻你還進去麼?」那更夫道:「小人們待到三更時分,便進去換班。現在已將三更了,小人要進大寨去換班了。」朱光祖道: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那更夫道:「小人叫王八。」朱光祖聽他一番言語,將路徑切記清楚,便起手一刀,將王八殺死。就將他的燈籠向他身上一照,只見王八腰間,掛着一面腰牌,上寫「前哨更夫一名王八」。朱光祖一見大喜,當將王八牌兒取下來,又將王八身上衣服剝下。先將腰牌掛在身間,然後將王八衣服,也穿在身上。這才將王八的屍身,推在一旁。他便提着燈籠,提了更鑼,又將自己的單刀藏好,便一路敲着鑼,依着王八所指路徑,一直向西南走去。



  
約有二里的光景,果然到了第二座關。正要越關而進,早見關內已走出一人,手裡也提着更鑼、燈籠,由關內唱出,向朱光祖迎面走出來。到了朱光祖面前,只見那人問道:「來的可是王老八麼?」朱光祖也就含糊答應,走了過去。進得關來,仍照着王八的話,向東北走去。不一刻,已到了第三座關。朱光祖一看,見柵欄關閉。他便上前叫門道:「換班了!開關呀!」

裡面有人答應道:「不要叫,換班就換班,要這樣喊法做什麼呢?」朱光祖也道:「人家巡了半夜,你們好睡呀!還不換班,難道還要巡到天明嗎?」正說之間,關門已開。朱光祖不問原由,埋着頭直向裡走。那守關的嘍兵也不盤問,總以為是自家人——每夜皆是如此的。朱光祖過了第三關,仍然照着王八的話,直向前進。一會兒已到了第四座關,卻比前三關緊,每夜皆要盤查的。朱光祖才走到關前,當有人出來問道:「你是誰呀?」朱光祖見問,便答道:「咱是王八。」那人又問道:「你是哪一哨的?」朱光祖道:「是前哨的。」那人道:「你是前哨第幾隊?」朱光祖見他盤問他第幾隊,可是回答不出,只得含糊應答「是第三隊」。那守關的道:「你的腰牌拿來我看!」朱光祖就從腰間將腰牌取下,遞給他看。那人驗明無錯,復又換了一面腰牌,遞與朱光祖。朱光祖當將腰牌接過,仍然掛在腰間,也不與那人閒話,掉轉身軀,即向大寨而去。